“庸医?”留着几缕长须的齐济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,听到这话眉毛都立起来了,“老夫行医二十余载,医死人活白骨,虽然当不得神医二字,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称我为庸医!你是哪来的大蒜瓣,跑到这里来充玛瑙?”
柜台前的一个汉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,振振有词道:“我娘之前偶感不适,你看后她只是风寒,给我开了一个药方,谁知她吃了你开的药,接连三上吐下泻,现在就剩一口气了,你还你不是庸医?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”
齐济民怒道:“老夫开的药方有据可依、有典可查,哪来的泼汉胡乱栽赃我?”
“庸医,我娘就是吃了你的药才这样的,你想狡辩吗?”
“啊、啊……气死老夫了!”为医者最忌讳听到草菅人命、庸医这种字眼,这汉子句句不离庸医,齐济民肺都快气炸了,操起桌上的秤杆就要冲出去找那汉子拼命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