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秦管家离开,萧聪重新坐回到檀香木椅上,桌上烛火轻颤,映在墙上的影子像被石子打破的湖面般一阵阵荡漾开去。
伴着这孤独的烛光,萧聪毫无睡意,他仰面斜视着房顶,在一阵恍惚中,静静感受着悲伤与绝望的蔓延,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出现在他稚气未得全消的脸上,他怅然一叹,自言自语道:
“唉,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。”
就这样,他像是一只折了中心竹骨的纸鸢,身子软软地摊进椅子里,两只手自然而然地垂在身体的两侧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那股悲伤与绝望继续蔓延,萧聪突然觉得前路迷茫,甚至已经没有了前路,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否已经误入歧途,但师父留在自己身上的神念已去,倘若真有那么一,他能下得去手吗?
“可就算我能够狠下心来自绝,留得了下苍生,却